注:参考式神的传记部分,旅途中遇到的妖怪参考游戏中的地域图鉴。
前篇:1-启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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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比我想象中更鲜亮,许是因为正值夏日,整个院子都绿意盎然。一旦夏天过去了,草木便渐渐失去了活力。唯有那棵古松,无论何时都展现出一种沉稳的生命力,仿佛能永远静静伫立在此。
尘世间的事物终有尽时,师父曾这样说过。即使是这棵松树吗?我在心里问道。似是回答我心中的问题一样,师父微笑着又说:
“我还是一个小和尚时,它就是这般模样,如今它仍是这般模样。长久在刹那面前接近永恒,但终究不是永恒。即使是这棵古松,亦有消亡之日。”
时至今日,我仍是似懂不懂。不过我喜欢这棵古松,因为它就给我的感觉和师父很像。出发前我爬到了树顶,从高处眺望,寺外广阔到仿佛没有尽头。
该往哪走呢?啊,那里有村庄,不如就朝那个方向一直走吧。
我沿着蜿蜒的石路往下走,忍不住到处张望。路两旁皆是茂密的林子,铺路砖的缝隙间、道旁的石龛表面都生了不少青苔。
这条路可真长啊,等我看到屋子,天色已晚。肚子有点饿,我想起师父说,化缘也是修行。不知道能不能讨到点饭食,我试着敲了敲一户人家的房门。
吱呀——门开了,是个年轻的姐姐。
“哎呀,你是山童的同伴吗?真可爱,还是个小光头!”
她摸了摸我的脑袋问我有什么事。我不清楚山童是谁,迷迷糊糊地向她乞食。
“你这么小也能做力气活吗?等我会儿。”她进屋去了,然后拿着个小布包出来塞到我怀里,“喏,里头有几个饭团。见到山童,把嵌了梅子的分他一个。”
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,不过我还是规规矩矩地道了谢。我拿出一个饭团吃,偏硬的米饭里糅了点盐巴,不知为何意外地有味。还不知道前方有没有人烟,我只吃了一个就把包又系好。再往前又是山林,或许能见到她说的山童。
夜色愈来愈深,我借着地上流萤、天上繁星的点点光芒不知疲倦地继续前行。在破晓前,眼皮才渐渐沉重,最后不知道在哪睡着了。待我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,身边有个拿石锤的哥哥正睁着一只大眼睛盯着我。
“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,你睡了一天!”
“欸?那我得赶路了!”
“这么着急,是有要紧事吗?”
“我想找一只蝴蝶,还想知道有没有人见过我师父。”
他随手指向一朵花:“那边可不就有只蝴蝶吗?”
“不是的,我要找的是听过我声音的小蝴蝶。”
“你知道她长啥样吗?”
我摇摇头:“师父说过,有缘自会相见。”
“那你急甚,没准你去早了她还没飞到。”
也许正是因为迷惘,我才不敢停下来吧。可或许想找寻的、想知道的,就在前方呢?我背起师父,拎着装有饭团布包欲向他告别。
“啊!这是绿子姐姐做的饭团吧!”他亮闪闪地独眼充满渴望地看着我,“绝对是的吧!能分我一个吗,就一个!”
“……姐姐让我分点梅子饭团给山童。”
“喔,果然绿子姐姐最好了!知道我不喜欢盐!”
原来是山童收留了我啊。他开心地接过我递过去的梅子饭团,津津有味地吃起来。
“我好久没见到同类了!你从那座山来的?”
“唔,我一直和师父住在庙里。我觉得我们不是同类,我原本是师父的木鱼。”
“哈,你师父骗你的吧!就像村子里的小孩,总是被父母说成从河里漂来、劈柴时蹦出来的一样。看,我们都只有一只眼睛,耳朵都尖尖的。除了你额上没有角,我们多相似。对了,小光头!我猜没人用饭团交换,让你帮忙干活吧?”
还不等我作答,他就把我甩到背上跑了起来。
“哈哈!为了答谢你的饭团,今天和我一起干活吧,我的饭团可以分给你吃!”
反应过来的时候,我又回到了村子里。
“咦,这不是山童吗?”
“这是你弟弟吗,第一次见呢!”
“真可爱!啊,今天正好有事要麻烦你!”
“喏,这块椿饼拿去吃吧!要听哥哥的话哟!”
白天的村子和那晚的寂静截然不同,散发着某种活力。山童带着我一会儿去这家搬米,一会儿去那家劈柴,他的力气可真大。村民们和他很熟络,对他身边的我也很热情。特别是老人,总喜欢摸摸我的脑袋,然后塞些糕点给我。
山童拿到的报酬就是一个个饭团,他最喜欢绿子姐姐做的,绿子姐姐就是那晚为我开门的人。傍晚已至,山童又带着我回到山洞里。
他依言把饭团分给我吃:“你应该多吃点,才能像我一样力大无穷!”
帮忙跑了一天腿,做些打杂的小事,我饿得狼吞虎咽起来,满嘴米饭只得含含糊糊地说了声“谢谢”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忽地伸手摸了摸我的头:
“小光头,那只蝴蝶和你的师父对你来说很重要吗?”
见我毫不犹豫地点头,他又拍拍我的脑袋说:
“本来想说,你干脆留下来当我弟弟吧,大家也很喜欢你……绿子姐姐给你的布包还在吧,再装点饭团进去吧。”
山童其实很寂寞吧,即使如此他却没有挽留我。
“你也有想做的事吧,我强留下你不是太自私了吗。去吧,等你想回来的时候,我还请你吃饭团。”
翌日清晨我问了他,他这么回答我。结善缘,这算不算师父说的善缘呢?我修行尚浅,不如挟着与山童之间的回忆,继续前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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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童的出场话语是:“快走快走!饭团正等着呢!”大概这么翻吧。查了一下发现人们会用饭团当报酬让山童帮忙干活。绿子姐姐出自山童传记,另外她应该是被河童的同族抓走了。
这俩都是独眼妖怪,长得又像,我觉得他俩遇到了大概就是这样相处吧。
感觉没什么人看,但还是想写完这个故事orz